台灣有史以來最夯的電影,海角七號,是日據時代的恆春舊址,故事很多人都看了,不需贅述。而讓我想到李安導的色戒。在色戒中有一幕是老兵看完話劇後涕淚縱橫的大喊「中國不能亡。」電影院裡是有相當分歧的反映,有的如馬英九可能跟著流淚、有的年輕人啞然失笑、有的啼笑皆非。在海角七號裡正好相反,角色背景分歧,夾雜著國語、台語、客語、原住民語與日語對白(英語有沒有不知道),然而電影院觀眾的笑果相當一致,所演的不過就是週遭生活而已。
  好導演都會想藉由故事傳達想要的故事,所以常需要在藝術與通俗中取得折衷,李安有導過喜宴和飲食男女,都是藉由通俗的日常生活表達家庭觀念與內涵的儒家思維。但色戒就是不折不扣的藝術片,但失焦在於梁朝偉的蛋蛋與湯唯的黑棗。海角七號在傳達台灣人深沉的吶喊上,因為帶有喜劇表現,很難體會那麼多,可是至少相當成功了,套句曾國城拿到金鐘獎的感言:「好節目就上至達官貴族,下至販夫走族都愛看。」深度與否交給影評人。好的電影,個人覺得不一定要給觀眾知道完整故事,而是能讓觀眾感受到情境,引起共鳴。
  片頭一開始,主角阿嘉憤摔吉他罵說:「操他媽的台北。」,影評人就點出不要用台北觀點看恆春,以為春天吶喊只有吸毒、轟趴,但我想很多觀眾對這句台詞出來的感受只有一個字:爽。阿嘉的繼父馬如龍擔任恆春鎮代表,堅持要有在地的樂團作為暖場,不要提供了恆春的好山好水又要做人家的伙計。是隱喻了台灣政局長期的重北輕南,還是影射了台灣備受中國打壓,壓縮了國際空間,這也是影評人的事,但感受卻是最準的,本來就不該在自己的地方當別人的伙計。所以每每有台灣之光的誕生,無不舉國歡騰。
  我很迷霹靂布袋戲的吞佛童子,覺得這個角色就是台灣,曾經雙重人格的吞佛童子,是台灣曾經遭受荷蘭、西班牙、海盜鄭芝龍、明鄭清朝、日本、國民黨的侵凌,文化也多元。而失憶後的吞佛童子,撇去了雙重人格的困擾,檢視了過往,身為人邪時為劍邪冒險犯難,身為吞佛時為達任務手刃劍邪,不再以出身魔界為傲,追求曾有過的雙邪友情--與劍邪個性很像的宵。在背叛魔界行跡敗露,而對上前任戰神銀鍠朱武時,表明心跡:「活出自己,才是此生的快意。」海角七號所表達的不管是亙古一甲子的愛情、國境之南的樂團、還是鎮代表對恆春的期望所付出,也是表達出一個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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